的自己。”
初次见面时微笑的客气又小心,听到她答应的时候眼睛都在发光,就好像浩瀚大海里投入了整个太阳。
与谢野晶子那时候还感慨青少年就是有活力,不过面上还是凶狠地强调:“到达濒死状态很痛苦的,别高兴的太早了。”
然而枝川或说:“我知道,与谢野医生。你放心吧,我流过不少血的,不怕这些。”
与谢野晶子:“……”
与谢野晶子换上了医生的装束,扭头看他:“你不是学生吗?”
“是啊。我是东京咒术高专的学生,也是咒术师。”他兴奋地比了个数字,浅蓝色的短发微微晃动,“一级哦。”
没当过咒术师的与谢野医生勉强从枝川或带点得意的小表情中推测出这个一级咒术师应该挺厉害的,可惜与谢野医生不太care。
她拿出电锯:“那就麻烦枝川一级咒术师,你现在给我躺好。”
枝川或:“……”
枝川或:“与谢野医生你这器具是不是有点凶残?”
铁面无私与谢野晶子:“只有这个。害怕的话可以打麻药。”
“麻药会变笨的吧。”
“你从哪听来这些歪理?”
“咦?不是吗?”
“当然不是。”
与谢野晶子垂眸,对上枝川或的视线,少年微弯着眸,几乎是下意识笑了。
很浅的笑容。
但就是这个笑容,她感受到了枝川或完完全全的放松,她有些意外,因为这侧面印证了枝川或几乎对她给予了百分百的信任。
还真是小孩子。她想。
真该庆幸遇见的是她。她又想。
与谢野晶子对于自己的医术和异能力有着极度的自信,在遇见过枝川或之前,她治愈过大大小小伤口的人,无一失败。
所以理所当然的,与谢野晶子认为枝川或会是最新一个从自己手中痊愈的病人。
可惜预料之外的,手术失败了。
看见枝川或在自己眼前倒下的那一瞬间,与谢野晶子的思维都停滞了,她听见了房间外有人走动的声音,僵硬地抬头,只见门口立着个人影,是江户川乱步。
侦探社围着沉睡的枝川或的时候,国木田独步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很想问。”与谢野晶子说,“医学上来说,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以医生的角度,我无法解释。”
这绝对是她医者生涯的滑铁卢。
但是比起这个,与谢野晶子觉得更麻烦的是枝川或醒来后的事情。
她想起枝川或是自己是一级咒术师时的神情,忽然觉得自己早先的想法错了,他能找到自己未必是幸运,或许是不幸。
希望与失望只一线之隔,此间过于悬殊的落差太轻易就会使人崩溃。
结果沉睡后醒来的枝川或见到她的第一句却是,抱歉,与谢野医生,好像失败了。
与谢野晶子恍然明白了什么。
她在枝川或身上感受到的某种矛盾也在那瞬间迎刃而解了——明明他所表露的一切态度都在呐喊着我希望我可以回归日常,但是请求她帮忙时却又会说如果不愿意或是觉得麻烦的话可以拒绝。
她起初会认为那是客气的说法,因为一般来说医生不会拒绝患者。
但那一刻,与谢野晶子终于意识到,那并非枝川或的客套话。
那只是再简单不过却又再小概率不过的性格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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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第不知道多少次被胖达丢出去,又被狗卷棘捡回来后,钉崎野蔷薇就明白了为什么早先的时候伏黑惠会说他们全部不值得尊敬的。
因为的确是不太值得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