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搞错了。”何沐鱼没有注意到顾北昀的表情变化,不然他一定会狠狠嘲笑顾北昀一顿,他擦掉嘴边的污渍,自嘲道:“我是货真价实的男人,不会变成女人,更不会怀孕。”
“陛下膝下无皇嗣,草民觉得,陛下应当为天下人考虑,延绵子嗣,充裕后宫。我这样的人,玩玩就可以了。”何沐鱼嘲讽的扬起嘴唇,苍白的面色没有温度,“陛下,草民也是为了您和晋国好,您应该不会生气吧?”
顾北昀要被何沐鱼气死了。
一个空有容貌的草包而已,他何必同他动气?
大不了直接赐死就是。
他将何沐鱼甩在床上,“没想到,你这么有自知之明,既然这样,那你就应该清楚,你现在应该用什么身份和语气同朕讲话,朕随时可以杀了你,不要妄想惹怒朕,否则,朕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
何沐鱼听到这些话,没有任何的恐惧,反而在他的脸上渐渐出现了释然的笑容。
“在陛下没玩够我之前,我还不会死。”突然,他又变的落寞,“所以,陛下什么时候才会玩够我呢?”
顾北昀终于看透了何沐鱼的所思所想。
何沐鱼不是不怕他,而是想通过激怒他,好让他杀了他。
他狠狠的笑道:“你说的对,在朕没玩够你之前,你还不会死。”
——
何沐鱼终于做好了一只风筝。
这几日院中总会飞过来一只乌鸦,它找了一个枝头,静静的站在上面,一站就是一天。
“虽然你不说话,可是我知道,你就是阿奴的那只乌鸦。”何沐鱼提着风筝,拿好线,在院子里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一边侍弄风筝一边对着跟上来的乌鸦说:“阿奴不肯来见我,应该是生我的气了吧?都怪我,如果不是我,阿奴不会跟着我冒这个风险,剑莫如今被温不厌捉去了,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搞到解药。
如果搞不到解药,剑莫就死了,那我和阿奴就得一起死了……我死了倒不要紧,可惜了阿奴,空有一身本领,最后还得给剑莫那种人陪葬。”
“嘎——”
乌鸦终于叫了。
何沐鱼被这声难听沙哑的叫声惊了一跳,手中的风筝随即抖落在地上,风筝线割破了手指,冒出几颗血珠出来。
他将手指放在指尖吮吸着,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那只乌鸦。
“少主,您怎么了!”乌鸦的嘴一张一合,居然说出了人话。
虽然声音和阿奴的一点也不像,可是何沐鱼一听就知道这是阿奴在跟他说话。
“阿奴?”他哽咽着站起身问:“你为什么才来找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见你?我很想见见你,我知道你恨我,可是就连见一面都不愿意吗?”
“少主。”乌鸦的声音听不出人的情绪,“少主,您抬头看一看墙角。”
何沐鱼看过去,阿奴居然在那儿!
阿奴飞到何沐鱼面前,急切的说:“属下也很想见您。”
这几日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每日都是浑浑噩噩的过日子,没有何沐鱼,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属下从来都没有恨过您,属下做的一切,都是自愿做的。”
“那你为什么才来见我?我叫了你多少天了,你为什么才出现?”
他很怀疑,其实阿奴一直在他身边潜伏着,就是不出现。
“属下前几日去了温大人府上。”阿奴低下头,像是愧疚的厉害,“温大人请您过去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告。”
何沐鱼:“所以你来找我,只是传温不厌的信?”
“那你赶紧滚吧!有多远滚多远!最好永远也别出现!”何沐鱼前几天感染了风寒,嘶吼时声音不大,却沙哑的厉害,因为激动脸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