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飙出血泪。
这女人是属狗的吗?怎么敏锐到这种地步?!
原本木雕上就设了禁制,如果被除他以外的生物触碰到,公爵大人那边就会立刻有所感应。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木雕青蛙就放在霍根胸口,女巫呼出的气在他耳尖盘旋。
“怎么了?大人,您是后悔了吗?”
霍根死死瞪着她,颤颤巍巍伸出手,认命似的盖在青蛙脑袋上。
他嘴唇龛动,随着一连串文字缓慢念出,青蛙也“咔啦咔啦”张开嘴巴。
维加连忙把手腕放过去。
淡金色的符文浮现在青蛙背上,蛙嘴里长出尖牙,猛然向前一咬——
“嚓嚓”几声,镣铐彻底断裂。
自此,手腕再无束缚。
苍白的皮肤上只留下两道红痕,昭示着被罪恶捆绑的曾经。
维加垂眸看了片刻,只觉得体内仿佛逐渐蓄起漩涡。澎湃的魔力从胸口呼啸卷出,带着无与伦比的畅快掀起滔天巨浪。
霍根呆滞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女巫黑色头发张狂地在她身后飞舞,空气仿佛凝固成了透心的冰幕,一圈接一圈荡漾在女巫脚下,随着她地呼吸起起伏伏,最终火山爆发似的冲天而起!
窗外,无数乌鸦骤然从林中飞出,漆黑的翅膀仿佛阴云般遮天蔽日。
它们成群结队,嘶哑鸣叫,像某种祝告,又像欢庆。
外面的众人愕然抬头,这一瞬间,他们全都听见了心脏震惊的跳动声。
维加只觉得压在头顶的大山撤走了,轻松无比。
“谢谢。”她微微一笑,笑容诚挚,却看的霍根毛骨悚然。
女巫不是对自己说的,弱小可怜的队长福至心灵地想,她是在对那群乌鸦说的。
“那么,”维加打开治愈药剂的盖子,将魔法倒在霍根腹部的伤口上,“这是你应得的,先生。”
皮肉收紧,血液回流,药剂带来的奇迹让濒死的伤口重新合拢。
可也仅仅如此。
霍根伤的本来就重,维加还刻意控制了用量。这导致直至瓶底空空,霍根还觉得无比虚弱。
“这是正常的,”女巫恶劣地说,“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你都会觉得无力、头晕、思维迟缓等症状,如果不定期服用治愈药剂的话,生命力会再次归零。”
“大人,“她如恶魔般趴在霍根耳边低语,“你也不想再品尝一次将死的感觉吧?还是你觉得大公爵会用珍贵的药剂救你?如果你想的明白,那就请从今天开始,听女巫的话。”
这当然是假话。
实际上霍根只是失血过多,养一阵就好了。不过他要是活蹦乱跳,维加不就等于给自己找了个巨大的麻烦?
她才不会允许事情发展成这样。
所以女巫编了一个谎言,并决定定期给霍根喂“药”。
什么“药”?当然只是普通白水,只不过加了能让人感到混乱的混沌咒而已。
混沌咒不会伤到霍根的身体,可却会让他分神。中了混沌咒,只要他觉得自己仍然虚弱,那就会一直虚弱下去。
霍根感到了绝望,他抖着手指着维加,一个字也不敢说出来。
还没完。
维加将手覆盖到霍根躺的床上,低声诵念,“幽禁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