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亚特捂住嘴,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上。
女孩胡乱擦着脸上的眼泪,拼命点头,“老师,书已经在医院烧掉了。我再也、再也不会偷拿任何东西了,请您相信我、我再也不会干这样的事了……我……抱歉……对不起……”
她们一直避免谈起那夜的灾难,更加避免谈起那些已经深眠地底的同伴。
可不谈论,不代表伤口已经愈合了。相反,在滚滚向前的时间长河中,伤口会变成疤痕,深而刻骨的停留在心脏之上。
维加在厨房里见到了那些还活着的朋友们。
昆抓着她的衣角,嗷嗷大哭,“我以为再也、再也见不到您了!再也见不到阿斯提亚和尤安哥了!对、对不起!!都是我太愚蠢了!如果我早知道、知道——”
“这不是你的错,”维加宽慰地拥抱了他,“倒不如说,还好你没有先察觉到。那些人本来就是来杀人的,如果你察觉到了,农场恐怕要埋葬更多条生命。”
昆哭的更猛烈了,他的眼泪鼻涕混合在一起,流到了女巫的袖子上。
身侧的贝亚特动了动手指,女巫小姐的袖子就立即干净了。
可架不住这货哭个没完,最后昆是被忍无可忍的妹妹拖走的。
一道绿色的身影踩着昆的肚子跳了上来,“尊敬的、伟大的、无与伦比的女巫小姐!我那美丽至极的、远比今日阳光更加灿烂的女巫小姐!我终于再次见到您啦!”
天气预报员先生良好的发挥了它喋喋不休的本性,趴在女巫温热的掌心声泪俱下,“天呐!我从没想过我居然会离开您这么长的时间,您没有看见,蝾螈的医院日日电闪雷鸣,我无比怀念在您身边的日子!我对您的思念就像从今日开始持续数天的晴天一样炽热!您听见了吗?最近几天连风都会小不少,可不久之后到来的冷空气就像前几日我的心——”
女巫将一小块牛排肉塞进了青蛙嘴里,“我也很想你,真的,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阿斯提亚又冷着脸走回来把青蛙拖走了。
厨房里终于安静下来。
所罗门摘掉了眼罩,他的眼眶里晃动着一只微微有些凸出的眼球。
“请放心,小姐,”他说,“虽然这只来自魔鬼猿的眼球和我之前的不太一样,但它能让我看见更深层次的东西。小姐,您的魔力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磅礴强大。”
维加面对着捡回一条命的同伴们,伸开双臂拥抱他们每一个人。
“欢迎回家。”她说。
当夜,难民们挤在崭新的房子里,对未来惶惶不安时,外面散发出亮光忽然吸引了他们。
难民从窗户里探出头,疑惑地望向牧场另一头冉冉升起的奇怪明灯。
“那是……什么?”有人大着胆子走出来,小声询问外面站着的格瑞斯和汤姆。
格瑞斯摸了摸颈间的黑蝴蝶项链,缓缓呼出口气,“是一场葬礼。”
这是贝亚特女士告诉她的,不久前发生过一场灾难,灾难夺走了女士很重要的人。
一盏又一盏明灯顺着温和的风升上天空,如星星般照亮浓重的黑夜。
“再见了,朋友们。”
女巫站在最前方,她身后,每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