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并不知道，这些鸟粪石对维加来说是怎样的惊喜。

当然，不仅是鸟粪。

她腰间的伸缩袋里早就装满了骨灰，正是因为放不下了，所以才解开斗篷充当兜蓝。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在刚刚的隐蔽处画了个传送阵，等回去后就可以随时随地光顾凤凰山了。

不过这件事没必要告诉亲爱的地精了，否则它们真会疯掉的。

无论小矮人有多愤愤，但毕竟是联盟的同伴，凤凰也并不是它们独有的。所以别扭的气氛很快在香气飘飘的下午茶中彻底消散了，只剩下一片和谐安稳。

后面女巫还帮助它们进行了挖掘工作，地精们又变得不好意思起来，纷纷和女巫说“谢谢”。

最后，她乘坐轨道车和小矮人们一起回去。

没办法，扫帚虽然方便，但也是真的硌屁股。

不过她只是在新联站了一下，取了些东西后立刻独自返回了科索山脉。

索耶藏匿硫火的山洞安静藏在魔法封闭的山壁后面，硫磺矿在温暖的山洞里无声注视着她。

维加将满载的斗篷和工作桌一起拖了进来，拍拍手，“那么，开始吧。”

她拿出了应对高考化学的劲头，在山洞另一侧又开辟出一个小洞，并用魔力将每一寸山石都覆盖住，确保实验不会出差错，导致整座山被崩掉。

她先对鸟粪石和温泉下方的硫磺矿进行提纯。

这很简单，鸟粪石用草木灰的水浸泡后点火煮沸，之后过滤降温就可以了，余下的固体就是硝石。

或许是因为凤凰魔力的原因，在提纯时，无论是析出的气体还是残留的固体，都涌动着细碎的红光。

抚摸上去，能感受到上面透出的温热。

维加知道，那并非是温度带来的热量，而是魔力本身的气息。

至于硫磺矿就更容易了，这个时代已经有了提纯方式，之前在山林农场的时候，昆用的点火器就含有硫磺，她直接复刻一遍就行。

剩下的就是尝试最佳配比。

她只有个模模糊糊的记忆，为了达到要求，她只能用笨方法——一个个去试。

少量分批加入硝石和木炭，每加一点，她就会用防护罩罩住，然后尝试点燃。

失败就记下配反比后排出。

这一试，就试验了一个魔法周。

一周后，所罗门和韦伯以及政务厅所有同伴，齐刷刷盯着桌上的黑色粉末面露不解。

“小姐，我不明白，”亚力士甩了甩手里的羽毛笔，“这就是您所说的'大杀器'？”

“这只是一些粉末，”伦农挠挠头，“您确定这会比魔法更加实用吗？我是说，比魔法杀人更快吗？”

此时他们正在新联城外的一片荒地上，这里没有人烟，不是树林也不离科索山很远。冬季冷硬的土地能冻住一切，地面上连老鼠都没有。

女巫小姐特意让他们放下手中的一切事物，集体站在吹风，顺便观摩她制造的新武器。

是的，武器。

小姐是如此称呼眼前这一捧黑色粉末的，但众人看来看去也不不太明白这小东西为什么会被称为“武器”。

能比魔法更有用吗？他们表示怀疑。

维加没有多解释，解释再多也不如亲自感受。

她竖起手指，黑色粉末立即被下方的羊皮紧紧包裹起来，几根绳子迅速缠绕绑紧。

这并不是普通的绳子，是维加用硫火浸泡过的绳子。硫火透过缝隙缓慢渗透进羊皮里，一截则留到外面，像一根细细卷卷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