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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余闻嘉婚后第一次出差去外地,还去那么长时?间,池镜其实有点不习惯。余闻嘉每天?忙得没时?间看手机,两人?只有在临睡前才会发个?一两条消息。
十天?过去,池镜仍未习惯余闻嘉不在家的日子,并且渐渐体会到?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跟余闻嘉联系得实在少,十天?打了三通电话,也没怎么聊,每次电话里余闻嘉的声音都听起来很疲惫,这种情况下池镜也无意与?他多聊。
这周末仇亦约池镜打网球,叫了丁铭一起。丁铭表示不会网球这种高级运动,就过去旁观一下。
池镜最近只有工作期间能集中?精神,他跟仇亦打球的时?候有点心不在焉,反应慢慢的,仇亦打的一球直接飞到了他脑门上。
仇亦吓得球拍都扔了,赶忙跑过去:“没事吧?”
池镜低头捂着额角说“没事”。
“操。”丁铭也从场外跑了过来,“砸哪儿了?”
“额头。”池镜疼得眉心微蹙,“没事。”
“还没事呢。”丁铭拨开他的手看了一眼,“刚眼瞧着你人?往后仰了一下,吓我一跳。”
网球球速快,被砸一下不知道得多疼,丁铭刚才在旁边看着都疼,还以为砸到?池镜的眼睛了。
池镜额角那处红了一块,肉眼可见?地迅速变肿了。仇亦把自?己的冰水拿给池镜:“先消消肿。”
池镜接过贴在额头上。
“你刚干什么呢,看球飞过来也不躲。”丁铭说,“心不在焉的,丢魂了?”
池镜没吭声。
“要不去医院看看?”仇亦问。
“不用。都没擦破皮,回去涂个?药就行了。”
池镜额角处肿了个?大包,当天?晚上就变青了。他在浴室照着镜子抹药,放在置物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余闻嘉的电话。
“镜哥。”他嗓音沉沉的,透着些许疲惫。
他俩有一礼拜没通过电话了,听着余闻嘉的声音,池镜心里不禁有些发软、发涨。
他很清楚,余闻嘉离开的这些日子里,他是被何种滋味一点一点蚕食。
池镜浑身?放松地趴在床上,手机举在耳边,余闻嘉在电话那头问他:“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就趴着。”池镜说着把脸埋进被子里,不小心碰到?了额角的包,疼得“嘶”了一声。
“怎么了?”
“没怎么。”池镜翻了个?身?,面?朝天?花板,“不小心撞了下腿。”
“趴着怎么撞的腿?”余闻嘉反应迅速,“换成?铁板床了?”
池镜笑了一声:“你脑子怎么转那么快。”
“到?底怎么了?”
“今天?打球,脑门被砸了一下,刚不小心碰到?被砸的地方了。”
“什么球砸的?”
“网球。”池镜轻声说。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片刻,忽然道:“打视频。”
池镜一愣:“嗯?”
说话间,余闻嘉的视频电话就打过来了,池镜刚洗完澡,又在床上趴了会儿,稍微有些衣衫不整。他坐起身?正了正歪掉的领口,划了一下手机屏幕,坐床边接通了视频。
余闻嘉那边的背景是床的靠背,一片白墙,看着应该是酒店。他也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的。
“砸的地方给我看看。”余闻嘉说。
“没事,就是有点肿。”池镜侧过头,把镜头往上移了一点,“过两天?就消了。”
“怎么打个?球还被砸了。”余闻嘉皱着眉,“你跟谁打球?”
池镜失笑:“我自?己的问题,没留神避开。”
“冷敷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