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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遗爱与杜荷对视一眼,两股一紧,似乎能感受到那种痛彻心扉的苦难。

谯猪人是?南山土生土长的庄户,孔武有力,半身的腱子肉,不仔细打量,几乎要叫人忘了她是?个妇人。

她往谯猪刀子上喷了口酒,见这几个勋贵家的郎君都吓白了脸,不免觉得好笑。

“陛下有旨,托房公与杜公家两位郎君的福,诸位才能有幸来?学习这密不外传的谯猪术。机会难得,还望诸位郎君莫叫宫中失望。”

这话一出口,十几双愤怒的眼睛直勾勾看?向房遗爱与杜荷。

若他们手中有刀,这两人便是?案板上待骟的猪了。

“好哇,我说这日子混得好好的,陛下怎么?忽然对二馆下手了。原来?是?你?们两个老鼠屎!”

“房公、杜公摊上你?们这样会惹事的儿子,也真是?倒了大霉了。”

“莫说他们自家人,我们不都跟着遭殃了吗?”

一帮混吃等死的米虫,开始喋喋不休地嘲讽起来?。

房遗爱以往仗着他阿耶的大相公之位,那是?要多能惹事就有多能惹事,这会儿反倒成了哑巴鹌鹑。

他很清楚的知道,再?靠不上阿耶了。

片刻,谯猪人觉着火候差不多了,再?度笑眯眯开口:“这里头都是?半大的猪,统共四百一十五头,是?此番要去势的公猪。你?们要尽快学会阉割,帮着我弄干净这批肉猪。”

一听到被骟的全?是?公猪,众人都明显愣了一瞬。

他们是?养尊处优,不知民间疾苦,但绝不是?没有一丁点儿政治敏锐性。

陛下将他们送来?学习骟猪术,还全?都是?些公猪,定然是?在暗示些什么?啊!

想到那些被去势的宦官,充入掖庭的罪奴,这帮不学无?术的郎君充分发?挥了想象力脑补起来?。

人一旦开始自己吓自己,气势上就输了。

于是?,谯猪人不费吹灰之力,指挥着这帮人轮流上阵操刀,都切身感受了一把?阉割猪睾.丸的滋味。

男人总是?更能设身处地的理?解男人。

即便是?头猪也一样。

干完这桩差事的房遗爱等人个个犯着恶心,手脚颤抖着回到暂住的屋舍内,迎来?了今日头一顿餐食。

宋管事不卑不亢:“庄中怕怠慢了诸位,因而特意按照宫中新得的食方?中,准备了一桌全?猪宴。都是?陛下与一众大相公夸赞过?的,还望能得诸位郎君喜欢。”

房遗爱:“……”

杜荷:“……”

说实话,他们现在听不得半点“猪”相关的。

可这桌全?猪宴连陛下都说好,他们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

更何况,吃饱有了力气,他们还得去掰玉米,再?给猪栏里的种猪配种,最后还得挑猪粪去堆肥呢。

……

兕子这里忙得很,才对六学二馆的改制才

没兴趣呢。

一帮娇滴滴的小郎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什么?事儿都干不好,说不准还得耽误进度。

也就是?阿耶愿意给他们机会磨砺了。

小女娘掐指算了半晌,发?现距离六千好感值还差着好几百,不由?叹了一口气。

“唉,要兑换新的杂交稻种还差了不少呢。可是?,我实在薅不到好感值了啊!”

这小半月里,她把?认识的不认识的老大臣们都挨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