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
“我……”她没经历过,临阵紧张得要命:“我害怕……”
“我会很小心。”他用从未有过的温柔嗓音在她耳边恳求:“腿放松,邓姣,我在这里。”
邓姣在他过分温柔的安抚声中,放松了绷紧的双腿。
下一秒,他一只手?搂着她后腰,一只手?抄起她腿根,将她从床上抱起。
她完全挂在他腰上。
他疾步绕过屏风,把她抱到落地的铜镜面前,低头对她说?:“现在,转头看,邓姣。”
邓姣的脸茫然从他胸口抬起来,看向右边,一眼?就看见铜镜里的自己满脸潮红的挂在男人怀抱里。
“现在呢。”他的眼?睛对着镜子里她茫然美丽的面容,得意?又故作礼貌地询问:“你还确定你打算跟我皇兄白?头到老吗?”
“嗯……”她顿时被羞耻感淹没,本能松开?盘起的双腿,也松开?他的脖子,气呼呼地扭动起来,想挣脱他的禁锢,脱离这股陌生的情欲。
“怎么了?”他感觉到她光着的脚惊慌失措地踩在他鞋尖,不断收起。
以为她怕凉,他皱眉弯身把她横抱起来,送回床上。
然后,他的手?从她后腰和腿部松开?了。
他在后退,在离开?她。
邓姣不争气地轻哼一声,本能地再次搂住他脖子。
陆骋停住后移,一只手?撑在她身侧的床上,脑袋耷拉在她左侧肩膀上。
他神?色有些不悦地垂眸看着她身后凌乱的床铺,但还是耐心等待她下一步反应。
他没有主动要求过这种事。
事实上他从前训练有素地、尽可能礼貌地,是拒绝私下里突然贴上来的女人。
在他认知?里,女人们应该会喜欢他做这种事。
但是邓姣的反应很奇怪。
她有时候配合,有时候挣扎。
陆骋不可能逼迫女人满足他的欲望。
这不是人品的问题,而是尊严的问题。
他永远不会可悲到这个地步。
即便他的身体已经给出了反应,理智依旧健在。
如果她确实没有这个打算,他可以在出门前去耳房里自己解决。
大?约等了有小半炷香功夫,邓姣终于有了些反应。
她不情不愿地松开?男人的脖子,跪坐在自己的脚掌上,目光不知?道该往哪里看,自言自语地小声说?:“好闷呀……”
她真的快喘不过气了。
心跳跳得快要爆炸了,她感觉自己对这个男人是近乎生理上的喜欢。
以至于他还什么都没做,她已经快要昏过去了。
母胎单身这么多年,邓姣一直以为自己第一次做这种事,会被认为性冷淡,因为她想象不出能有什么样的男人能让她有反应。
结果没想到自己的反应简直“性烫人”。
又紧张又兴奋又害臊,结果就是缺氧。
陆骋脸上残存的期待逐渐冷却。
他直起身,转身走?到东边的窗子,先开?了条缝隙,朝外探看一番。
他伸手?把一扇屏风“刺啦”一声拽到窗子前面,才?把窗户完全推开?。
“好点了么?”他走?回床边,没什么表情。
她对开?窗通风的要求,在他看来,显然是决定终止行为的暗示。
他当?然不爽,但行为举止依旧勉强保持风度,“我后晌得去玄甲司一趟,你随时可以回自己院子,我会吩咐侍从回避。”
邓姣几乎没听进去他说?的任何话?。
但她大?脑的自动反应系统接管了她的嘴:“好的,殿下路上小心。”
陆骋有一瞬间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