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谁才是下水道职业?(1 / 2)

天命之上 风月 4544 字 2个月前

第54章 谁才是下水道职业?

一瞬间,整个训练室内,一片寂静。

只有季觉的下巴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啊?」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

「我没说清楚吗?」

老张疑惑反问,「跑,就是逃跑的意思,用帝国语来说就是『RUN!』,用千岛上的瀛洲语来说,就是『逃げろ!』」

眼看他还有用各种语言来给自己解释下去的样子,季觉赶忙摆手:「不不不,跑的意思我明白,但我不明白……为什麽要跑啊?」

「因为打不过啊。」

老张言简意赅,简单直白,一语中的的……击沉了季觉那一颗跃跃欲试的心。

馀烬一系的天选者,公认的战五渣,能力都是作用于生产和创造之上。直白来说,根本就不是战斗职业!

虽然其他的也都不太算是,只有大群是正儿八经的杀人放火专长,但毫无疑问,要做个评比和排名的话,那麽馀烬一定是倒数第一的有力竞争者!

仅次于以太!

可以太之路的话,人家提前八百米就读出你的杀意来了,搞不好早上起床念头一动,心血来潮算一卦/抽个卡/丢个圣杯/预见一下,发现自己今天大凶,就根本不出门了好吧?

遇到敌人了,天元说,我用念动力捏死他;白鹿说,我蓄势静候,一击必杀;荒墟说你破不了我的防我就破你的防了;涡是打不死的小强;镜可以隐藏自身千变万化;心枢可以直接控制敌人……就连升变一系,也有『灵魂震慑』这种招牌控制技能。

伱馀烬有个啥?

跟对手说稍等一下,我去把熔炉点起来现场表演个炼金吗?

黄花菜和尸体都凉透了大哥!

馀烬天选者的长处在于可以更加便利的借用外物强化自身的实力,缺点也在这里,外物毕竟是外物,一旦事发突然,就会陷入孤立无援的窘境。

太依赖环境和条件了,即便工匠在工坊内的统治力是绝对的,但离开工坊之后,就只能是弟中弟。

「不要犹豫,除非是在自己的工坊内,保护完全,否则在外部,一旦遇到敌人,就立刻跑,拉开距离,呼叫支援,最大程度的保存自身!」

老张严肃的说道,反覆提醒:「一旦你在没有防备的状况下孤身遇敌,第一时间无法摆脱纠缠跑路的话,就只能等死了!

这麽多年,我见过太多的馀烬工匠被这种方法杀死了,应该说,针对馀烬一系的能力者,就是要使用这种伏击战才对!」

没办法。

谁让你自身的能力外加你所擅长的技艺,一个能打遭遇战的都没有呢?

即便是季觉也一样。

他唯一能占得到便宜的,是因为他一直都待在崖城里,到处都是机械设备,可供借用。但就算是崖城里也不保险。

太多的限制了。

还是得早点搬家到军事基地旁边去,不然一旦南风大卡创不动,那季觉只能洗洗脖子等死了。

「当然,到了高阶之后,状况就未必如同现在了。

高阶的馀烬天选者基本上随身都挂满了各种装备,从续命自保丶逃亡闪现再到反攻或者诅咒……就算是大群的天选者,搞不好也会翻车。」

老张缓缓说道:「而在馀烬的天选者低阶时期,能利用到的,最好的防卫工具,就是枪!」

「啊?」季觉继续呆滞。

「枪啊,GUN,铳!」

老张再次用三语教学,继续说道:「感召丶蜕变丶重生丶超拔——天选者原石阶段的四境十二阶,一直到蜕变位阶的末期,实际上天选者都还是肉体凡胎,没有防备之下,再强的天选者一枪爆头都要死翘翘。

所以,一定要学会如何用枪。

闻组长说你枪法还不错,我就不多嘴教你怎麽练了,今天你带着呢吧?」

季觉闻言,犹豫了一下,看向被自己放在角落里的包。

那里确实有一把。

虽然陆锋的配枪他早就已经还回去了,但是在持有配枪的那一段时间里,他好歹是将自己的手枪射击水平通过能力开挂,提高到了娴熟精锐的水平,倒也称得上一个特长。

「很好。」

张老满意的点头:「所以,接下来我们的训练项目就是,帮你培养习惯——在遭遇战时,如何最短的时间内拔枪射击,清空弹匣,同时拉开距离跑路!」

「啊?!」

季觉再次失声,目瞪口呆。

不是,大哥,不对,大爷,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麽?

「没关系,这里是防弹的,不会伤到其他人。而且这点口径,如果不是炼金子弹的话,我都挡得住。」

老张微笑着,帮他将手枪的保险打开,上膛,倒转枪柄递过来:「接下来,我们要模拟遭遇战时的场景。

在我动手的瞬间,你就使用我刚刚教你的技巧,灵质增强肌肉速度,加快拔枪和瞄准的速度。同时,以白鹿的徽记强化双腿,增强奔跑时的爆发力,拉开距离。」

「只是,如果你跑不快的话,那我就只能把你……」

老张微妙的停顿了一下,看似乾巴无力的手掌握紧了,浮现出一丝灿灿纯金。

而满是皱纹的脸上,无声的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嘿嘿嘿嘿。」

那一瞬间,季觉眼前一黑。

因为刺骨恶寒和老汉的铁拳,在尖锐的怪笑声中,扑面而来!!!

整整一上午,一中午,还有一下午的时间,训练场的方向,都回荡着凄厉的尖叫声和呐喊,夹杂着沁人心脾的求饶声和令童画搬个小板凳坐下来舍不得走的哭嚎。

好解气啊!虽然先有错的是自己……

但看人倒霉,真的好快乐啊!

就连路过的闻雯都忍不住驻足旁听了一会儿。

「真激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