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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真凄惨,有一个人会在他人的判断里,愿意不顾一切走到我跟前只为了杀掉我。
我用魔杖轻轻敲击墙壁,角落里两人像是被电击一样颤抖转身。
“该走了。”我说。
他们跟在我身后,影子也远远坠在我的影子后边,我们路过门厅,见到许多学生。那些孩子大多差异地望着这两人,似乎也在惊诧他们这么快就被放出来。
门厅里的火光多亮啊,近乎将他们融化在墙砖缝隙里。阴森的沟壑吸饱人群的恐惧,如今到了吞食灵魂的地步,蒙着灰尘的窗户外打着雨珠,令人觉得自己不过是笼中囚鸟。
在休息室外,我打开门将两个小家伙放进去。他们似乎并不觉得自己会被如此轻易地放过,不安使两人又贴在一起。
“既然二位对克劳奇先生如此信任,”我盯着帕金森快要再次吐出来的表情,俯身捏住她的下颌,愉快地再次施压,“那麻烦转告他,我静候佳音。”
手中的力道加大,我将她往后一推,看着她跌跌撞撞地顺着台阶狼狈下行。最早挑起话题的杜拉斯早就将自己藏在墙角的暗影里,恨不能一辈子不被我发现。我发出嗤笑,收拢袍子从他身旁走过。
“可惜,可惜。”在寝室里,我把袍子脱下来,只留毛衣套在衬衫外面。迪明迦看着我走来走去,并不想出声打扰我的兴致。
终于,她忍不住了。
“是什么令你感到兴奋?”她问。
“妈咪,如果有一个人会不顾一切走到你面前,只为了杀掉你,你会觉得如何?他甚至不能从你的尸体里得到任何东西,只是想要单纯地抹杀你的肉|体,撕碎你的灵魂。”我感觉自己的声音变得尖利。
“你看上去像是坠入爱河。”迪明迦的回答有些低沉,“如果你对他抱有爱意,而他对你只有仇恨,我不认为这是一件好事。”
“不,我不爱他。我只是对这种事情感到新奇。还没有人这样对待过我呢。单纯的仇恨......好吧,这对我们来说太有用了。”
“那让我们为他祈祷。”迪明迦从不在这种事情上浇灭我的热情,“就祝福这位......仇敌,如愿以偿。”
“哈,祝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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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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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毫发无伤地从斯内普院长的办公室出来之后,城堡里的风向就开始发生转变。
有人说,我掌控了乌姆里奇。
当然,这样的话语并非意在推崇我的地位,而是不断撩拨那位可怜女士脆弱的神经。如果让我来形容,我会说“乌姆里奇教授给予我更大的宽容”。
这种仁慈远在对其他人的仁慈之上,就像一种平等远在其他平等之上。
不过,实际上我只是在为其他人冲锋陷阵罢了,他们也已经不想再保住我了,放任我在悬崖边行走。或许,这些教师们也已经意识到他们将我喂得太大了,并且希望能够借乌姆里奇之手,不引起我怨恨的和平夺走我的东西。
他们将处罚的权力交给乌姆里奇,却忘记了受害人早已是我掌中囚徒。
我同样放任流言传播,变成判决前不断往天平上加着砝码的赌徒,等待着最大的胜率,以及最大的利益。
于是,在最合适的时机,我敲响校长室的门。
当时,麦格教授正坐在里面,她看上去忧心忡忡,见到我的表情也带上显而易见的警惕。
“日安,教授。”我笑着与她打招呼,“对了,我忘记告诉您,前一阵子生病的拉文克劳的赛文已经痊愈,他托我向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