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郎不必忧心。”屋子里传来女子娇柔的声音。
“没、没关系的!”姜云婵摆了摆手,“老夫人的心意我懂。”
夜已深,山中鸟兽齐鸣,风声呼啸,犹如鬼魅,声音此起彼伏。
“这是主子要的人!”另一人拉住了壮汉,“主子说让她在此地受受苦,磋磨磋磨就好,可万万动不得。”
熟悉的家乡味漫入喉咙,姜云婵喉咙发紧,莞尔一笑,“好吃的!”
“可是……”
壮汉伸出油腻腻的舌头在姜云婵肩头舔了舔,“真香啊!怪道贵人看中你,真真是绝品!不知玩起来,得如何销魂。”
“大会山马匪寨。”她对面的清瘦姑娘抱膝坐着,怯怯望向她。
说是如此,姜云婵摸了摸香囊,一个铜板也没有。
姜云婵料想掌柜是来找自己的,净了手,出门相迎,“掌柜找我有事?”
姜云婵不敢想象自己会经历什么,想呼救又被马匪堵住了嘴,无处安放的目光只能望向杜氏。
姑娘体弱,如何能逃得出十个壮汉的魔爪?
“原是如此!”顾淮舟失笑,“放心吧,就是婵儿嫁给我,若你们主仆想同榻而眠或是有什么悄悄话,我不打扰你们便是!”
顾淮舟风雨兼程,总算赶回来了,望见院子里烛光隐隐,心里才松了口气。
刚洗净的衣服落了满地。
“不要!求你们不要!我不逃了,不逃了……”
远处,壮汉们的淫笑和姑娘的哭声在密林中回荡,久久不散。
可如果姜云婵接了这活,就得分开,先启程去扬州了。
“估摸再有一个时辰就到扬州了,我扶老夫人下去透透气吧。”她起身,掀开车帘。
壮汉背对着姜云婵坐在地上。
“姑娘!姑娘!”夏竹无力地叫喊着。
壮汉餍足地提起裤腰,丢了件外袍盖在姑娘的身上,踹了一脚奄奄一息的姑娘,“能不能乖乖去东陵了?”
“锦绣坊收购的绣品本来就要送去扬州给贵人过目,如此一来一回耽误工期,贵人想着不如你们这些绣娘自己去扬州,绣好了便验货,效率高些。”
与此同时,十匹马围住了她,马蹄纷乱。
顾淮舟的娘亲杜氏面如圆盘,鬓发微白,眼尾生了皱纹,却常驻笑意。
姜云婵连连后退,脊背抵住了墙壁。
姑娘皮儿薄,肌肤上顷刻出现一道青紫淤青。
“姑娘到底在哪儿?是谁要害姑娘?”夏竹声音几近癫狂,抽出木簪抵在杜氏脖颈上,“姑娘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就与你们同归于尽,说啊!”
“怕什么?咱们只要不破了她的身,随便怎么玩,上面那位天高皇帝远能知道什么?你们都来尝尝!”
“我不逃了,不逃了……”姑娘只顾得不停求饶。
自地平线升起的霞光映出一对爱侣温柔相拥的轮廓,一刻隽永。
壮汉们猖笑回荡在山谷间,犹如野兽低吼,让人肝胆俱寒。
然则无人在意。
顾淮舟拥住她,温厚的声音喷洒在她额头上,“等我,等我回来娶你。”
姜云婵心里松快了,“既这样,我带老夫人先去扬州,届时你与我们汇合。”
她既与顾淮舟私奔了,总这样不尴不尬地相处也不行,总归早些大婚才好。
“揉一揉,摸一摸又何妨?”壮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