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荒谬了？”姜云婵撑着虚软的身子，坐了起来，干涸地嘴唇扬起得意的笑意，“我跟你在一起三个月就到了如斯地步，我同顾淮舟在一起三年，你不会觉得我们只是单纯的牵牵手而已吧？

一盏茶的功夫后，大夫给姜云婵施了针。

可姜云婵只觉呼吸不过来了，抵着他的肩膀，想要挣脱束缚。

与它那断了翅膀的娘葬在一处。

鸟儿从一丈高的空中轰然坠落，滚入雪地中，扑腾了一下，再无动静了。

她的脸苍白了许多，瘦得只剩大掌大了，还要这般磋磨自己！

夏竹瞧着姑娘吐得死去活来的模样，也吓坏了，疾步出门寻大夫去了。

谢砚虎口收紧，生生掐断了她的话。

他太阳穴跳了跳，瞳中漫出血丝，“别再说了！”

他总有法子羞辱她！

谢砚咳了几声。

“不说就代表没发生过吗？你知道两具身体同频时，是怎样的愉悦吗？你知道真正相爱的人做这些事时，有多欲求不满吗？”

她呆坐在了原地。

他本以为夏竹故意夸大其词，好让他松口放姜云婵出去。

谢砚用巾子擦她嘴角的酸水时，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我的东西就那么让你难以接受吗？我不是也给你……”

一颗泪珠儿滚落，堪堪滴在谢砚虎口处。

谢砚打断了夏竹的话。

无人回应。

“好了！下去领赏吧。”谢砚抬手打断了大夫。

姜云婵淡然扬起下巴，拉长脖颈，睥睨着他，“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因为我永远不会爱一只阴沟里的蛆虫……唔！”

翌日，天未亮，谢砚又起身去处理府中事务了。

姜云婵再也忍不住浅吟出声，紧抓着他的肩膀瑟瑟发抖，在谢砚坚实的后背上留下数道指甲血痕。

只要逼得谢砚自己动手掐死了她，那么谢砚就无法迁怒旁人。

到了后半夜，他自个儿清理完屋子里的污秽，上了榻，从背后拥住了她。

谢砚放轻步伐，小心翼翼坐到榻边，接过夏竹手中的鹿梨浆，却根本喂不进去。

而你，不过是地上一滩烂泥，你的东西和烂泥里长出来的蛆有什么区别？我能不恶心吗？

“去叫大夫！”

冬风瑟瑟，呼啸而过。

谢砚也不知她是真睡还是假寐。

你知道你的那些东西有多腥臭，多肮脏吗……”

“我说！顾淮舟就是天上的皎月，他给我什么，我都愿意接纳，我喜欢极了！

“忙去吧，不必管我。”谢砚压了下手，随即伏案处理账目去了。

低沉的声音回荡在禅房中，威压逼人，不容置喙。

夏竹只得眼睁睁看着姑娘渐渐枯萎，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微闭双目深深吐纳，须臾，嗤笑：“妹妹说谎也别说得太荒谬了。”

大夫清了清嗓子，“姑娘倒也没什么大碍，只是……只是世子行房时，还是忌讳着些，有些东西吞咽不得。”

原本，是想哄她开心的。

“喏！”

谢砚没旁的法子，冷声道：“主子若不吃东西，就是奴婢伺候不周，把夏竹拖下去……”

她嫌弃他如同避苍蝇一般。

姜云婵向来懂得审时度势，今日突然性情大变，无非是想鱼死网破。